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Ｑ46：「は」與「が」有什麼不一樣？　三：「副助詞は」與「格助詞が」

在繼續談論「は」的其他功能前，我們先來了解一下「は」與「が」，其本質上的不同。記得我們在Q44時，曾經說過：如果以以助詞種類的觀點來看的話，那麽「は」為「副助詞」、「が」為「格助詞」。也就是說，「は」跟「が」在文法的地位上，兩者並不是對等的，而是截然不同的。「は」比「が」還要大，還要高一個位階。

①あの子供が　友達と　この犬を　棒で　殴った。

②あの子供は　友達と　この犬を　棒で　殴った。

所謂的「格」助詞，指的就是它與後面動詞的關係。因此第①句的每個格成分（本系列叢書稱作「補語」或「車廂」）「〜が」、「〜と」、「〜を」、「〜で」，都分別與後面的動詞「殴った」做呼應。也就是第①句，其實是下列的關係：

あの子供が　→　殴った

　　　　友達と　→　殴った

　　　この犬を　→　殴った

　　　　　棒で　→　殴った

每個　　裡面的格成分（補語），分別只是在說明這個成分相對於動詞，是怎樣的關係而已。「あの子供が」說明了其為動詞「殴った」「的動作者；「友達と」說明了其為動詞「殴った」的共同動作者；「この犬を」說明了其為動詞「殴った」的動作接受者；「棒で」說明了其為動詞「殴った」的動作時使用道具。

  「が」之所以稱之為「格」助詞，是因為它只掌管到當句的動詞部分而已。但「は」，則不只是「格」，它超越了「格」，它的影響力甚至掌管了整個段落、甚至整篇文章。也就是說，第②句，其實是下列的關係：

「あの子供は」：「友達と　この犬を　棒で　殴った」

　　（主題）     　  （針對主題的描述、敘述）

  光看這樣，同學可能還不足以了解「は」的偉大，我們舉一個段落好了。

③「我が輩は猫である。名前はまだない。どこで生まれたかとんと見当が付かぬ。何でも薄暗いじめじめしたところでニャーニャー鳴いていたことだけは記憶している。」

  上面這段文章，是文豪夏目漱石的「我是貓」。這個段落至少有四句話。一開始第一句話就是「我が輩は」（私は的意思）。也就是說，這個段落的「主題」是「我が輩（我）」。整個段落都是在針對「我が輩（我）」來做敘述的。

  第二句話的「名前はまだない」，是指誰還沒有名字？當然是指「我が輩（我）」還沒有名字，僅管這個句子沒有提到主題，但我們仍然可以知道這句話其實就是「我が輩は名前はまだない」。

  第三句話的「どこで生まれたかとんと見つからぬ。」，不知道在哪裡出生的是指誰？當然是指「我が輩（我）」不知道在哪裡出生。第四句話，是誰記得在黑暗處喵喵叫？當然還是指「我が輩（我）」。

  就像這樣，儘管第一句話「我が輩は猫である。」就已經打上了句號，但「は」的影響力還是持續存在到第四句話。「は」的勢力範圍短則一句話，長則一整篇文章。因此我們可以說「は」的地位遠比「が」來得大。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有「主要子句」跟「從屬子句」的「複文」當中，從屬子句的主語使用「が」，而主要子句的主語使用「は」的緣故。

④これは（ミラーさんが作った）ケーキです。

　　これはケーキです。為主要子句

　　ミラーさんが作った。為從屬子句，修飾名詞「ケーキ」

  再補充一點：「主題」一定要是明確的事物，因此不可以是未知的（⇒⑤），以及疑問詞（⇒⑥）。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一個文法規則是「疑問詞的後面只能用が，不能用は」的緣故。

⑤・○山田さんは　三時ごろに　来た。

　　・×知らない人は　三時ごろに　来た。

　　・○知らない人が　三時ごろに　来た。

⑥・×だれは　山田さんですか？

　　・○だれが　山田さんですか？

  「は」表示主題、「が」表示主格（主語）。「は」地位比較大，「が」地位比較小。而其實，我們是可以透過使用「は」，來將句子中的其中一個「格」（車廂／補語），「昇華」成「主題」的喔。

  「昇華」的方式，就是將欲昇華的「格」移動到句首，再加上表主題的「は」即可。只不過如果是「が格」或「を格」，這兩個的格助詞「が」、「を」會被刪除。就讓我們來看一下「昇華」「を格」的步驟吧：

⑦（原句）私が　　　　その本を　買った。

　　（移動）その本を　　　　私が　買った。

　　（附加）その本をは　　　私が　買った。

　　（刪除）その本をは　　　私が　買った。

如果是要昇華「に格」，則不會有刪除的步驟。

⑧（原句）彼が　　　その家に　住んでいた。

　（移動）その家に　　　彼が　住んでいた。

　　（附加）その家には　　彼が　住んでいた。

而如果是要昇華「が格」，由於「が」本來就在句首，因此不會有移動的步驟。

⑨（原句）私が　　　　その本を　買った。

　　（附加）私がは　　　その本を　買った。

　　（刪除）私がは　　　その本を　買った。

  第⑦句的「その本は」，是主題，也是受格。第⑧句的「その家には」，是主題，也是場所格。第⑨句的「私は」是主題，也是主格。因此我們可以了解到，「主題」與「主格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。

注意！到目前為止，我們討論的「は」與「が」的異同，全部都是針對動作主體用法時的討論。而第⑨句的主格，雖然也是動作主體，但第⑦句「その本は」是動作對象（受詞／目的語），第⑧句「その家には」是場所，這些就不是屬於動作主體了。

  最後，「は」除了可以表達「主題」以外，它還有另一個功能：「對比」。這個問題，就讓我們留到下一篇再討論吧。

※本文節錄自六月底即將出版的『你以為你懂，但其實你不懂的日語文法Q&A』一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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